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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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“霆雲，你瘋啦！快撒手。”葉豪天第一反應就是去扯兒子的手，但葉霆雲力氣大，他竟不能撼動一點。
“救……命！”許莉不能呼吸，她努力吐出兩個字，臉一下變得青紫起來，她的眼底閃過懼色，葉霆雲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！
“松手！”葉豪天被逼得沒有辦法，只能下狠手，拿起地上的凳子就狠狠地砸在了葉霆雲的腦袋上。
鮮血從葉霆雲的額頭流出，他身體一晃，松開了掐著許莉的手。
“哥。”葉佳妮連忙伸手去扶大哥，滿眼不敢相信地看爸爸，爸爸竟然用凳子砸哥腦袋。
頭部那樣脆弱，萬一砸死了怎麽辦？且不說，流血了，恐怕傷得不輕。
“咳咳……”許莉劇烈地咳嗽，好不容易地喘過氣來，葉霆雲竟然想掐死他！意識到這點後，她完全撕破臉面，破口大罵：“葉霆雲，我叼你老母！你個有娘生，沒娘養的畜生。”
葉霆雲腦子還是暈的，反應不過來，葉佳妮聽到對方罵自己的媽媽，怒從心中來，拿起桌子上的水，嘩啦地一下，全潑在了許莉的身上，“我不許你罵我媽。”
許莉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身，一抹臉上的水，不敢置信地瞪著葉佳妮，“你個小白眼狼，我養大你，你居然這麽對我？”
“你怎麽養我了？寵著你的親生女兒，拿我當出氣筒？”葉佳妮扶著哥哥坐下，從家裏的急救箱裏拿出藥來，先給葉霆雲止血。
顯然這樣突然撕破了臉，是在她的意料之外，但葉佳妮完全不在怕的，現在街坊鄰居都在門外看熱鬧，這是撕破許莉的最佳時候。
“你個死丫頭，你血口噴人？我怎麽拿你當出氣筒了？我疼你勝過我的親生女兒。每回家裏有什麽好吃的，好用的，還有漂亮的衣服，我不都是先緊著你？”許莉看著圍在外面的街坊鄰居，趕緊抹眼淚裝可憐。
她擡起雙手，作勢像在抱著嬰兒，“那時我剛到你家來，你還那麽小，不過兩個月大，還在吃奶，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你長大。我不求你孝順我，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想我。”
葉霆雲坐在不動，讓妹妹葉佳妮替自己包紮頭上的傷口，聽到繼母許莉的話，掀著眼皮子看過來，“如果不是你害死我媽，我妹妹也用不著你來帶。”
此話一出，震驚四鄰。
許莉：“你胡說八道什麽？我什麽時候害死你媽了？”
葉豪天黑沈著一張臉，“霆雲，飯可以亂吃，話可不能亂講。”
葉霆雲看著父親，嗤笑了一聲，“以為我那個時候年紀小，不記事是嗎？我可記得清清楚楚，我媽死的那天，她大著肚子，拉著只有七歲的我去尋你——”
“你住嘴！”葉豪天喝止。
許莉臉色煞白，眼神不住地往外瞟，斷不可能讓外面的街坊鄰居聽到這些話，便立即捂臉痛哭起來，“葉小子，你莫要再汙蔑我，你就算再不喜歡我這個繼母，也不要說這些話，將我往死路裏逼啊！”
“我自問待你也算可以了，你怎麽這麽害我？”
“那你就去死啊！正好還我媽一條命！”葉霆雲將藏在心底十六年的恨意傾瀉而出，“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，趁著我媽懷孕，勾搭我爸，害得她看見你們偷情，情緒激動之下早產，難產而死。你們這對奸夫□□！”
“葉霆雲！你閉嘴！”葉豪天暴怒，擡手重重地扇了葉霆雲一巴掌，扇得踉蹌地向地上倒去。
“哥。”葉佳妮伸手去扶，她腦子裏嗡嗡的，被哥哥突然爆出的真相狠狠地重擊了一下腦袋。
作為已經活過一輩子的人，她竟然完全不知道此事，不知道自己的親媽，是被這個偽善的後媽給害死的。
想起上一輩子，她拼命地去討好許莉，但許莉就是厭惡她，算計她，恨不得把她踩進泥裏。
還以為是許莉生性就壞的原因，沒想到除了這個以外，其中還有這樣一層原因。
“你打死我，也不能掩蓋我說的事實！”葉豪天恨恨地說：“你們兩個一起害死了我媽！”
外面的街坊鄰居嘩然一片，個個議論紛紛。
“哎呀呀！我這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大消息，葉豪天和許莉竟然早就偷偷勾搭到一起了。”
“沒想到葉晴難產是因為看到自己丈夫在外面偷情，可惜了，那孩子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啊。”蔣嬤嬤說。
良嬸：“我說呢，當初阿晴沒了才兩三個月，我就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了，才過半年，就領了證，原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。”
“那可真夠惡毒了！嘖，面上倒裝得好。”
“可憐這兩孩子了，這麽些年來，一直生活在害死自己親媽的人手裏，日子恐怕不好過。”
“要真的好過，霆雲這小子會不去念大學？”羅曉薇媽媽恰好在這邊竄門，也忍不住說上一句，“當初念高中，他的成績可比我們家曉薇好呢，高考成績都比我家曉薇高十幾分，沒沒去念大學，反而跑出去打工，好幾年都沒回。現在想想，肯定是許莉這婆娘搞了事。”
“嘖，不是顯而易見的嗎？放眼我們村哪家拆了欠，得了賠償款，不是緊著搞好自己小孩的生活？又是給買房買車，又是打款給小孩。你們看看葉豪天，嘖嘖，兒子帶回來女朋友，不過才要二十萬彩禮，就死摳著不給，害得自己兒子的小孩都被打了。”
“是啊，雖然二十萬不少，但我家那小子要給我帶一個漂亮的兒媳婦回來，肚子裏還揣一個，我保證立馬掏二十萬，還給房給車。天知道我想抱孫子孫女想多久了，偏偏我家那小子就不肯娶老婆。”
……
葉豪天臉色鐵青，“你胡說八道什麽？你那時候年紀小，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什麽情況？我跟你許莉阿姨，那時候根本沒有在一起。那時候她老公車禍死了，沒有得到賠償金，生活難以為繼，而且肚子還懷著孩子，我不過是看她日子過的難，幫襯她一下而已，並不是你說的有什麽私情！”
“沒有私情？那會抱著躺在床上？”葉霆雲冷笑。
葉豪天很憋悶，事實是對的，但也不是對的，“那是你許莉阿姨不小心摔倒，我扶她一把而已，並不是你想的那樣。你跟你媽媽都誤會了。”
“你別管我誤會還是沒誤會。”葉霆雲說：“總而言之，因為你們，我媽才會難產而死，是你們害得我跟妹妹沒有媽媽。”
葉豪天說：“我已經盡量補償你和佳妮了。”
“我跟妹妹不用你們補償，如果你真的絕對愧對我和妹妹，那就把我媽的遺產全部給我和妹妹。”葉霆雲說。
“什麽遺產？”葉豪天沒反應過來。
“少裝蒜了。”葉霆雲說：“我媽是獨生女，她從姥姥他們那裏繼承了一套老洋房和一百畝的地，你覺得這些房子和地拆遷的錢，不該算我媽媽的，不該給她的親生孩子繼承？”
葉豪天噎住，他從未想過此事，只覺得既然是家裏拆遷的錢，那就該他來主導，他說給誰就給誰，他說給多少，就給多少。
沒想到兒子葉霆雲竟會提出繼承這件事。
“你別想打那些拆遷款的主意！”許莉急了，“我說你今天跟吃錯藥了一樣，原來是有這樣的用心，是沖著那些拆遷款來的。”
“我媽的房子和地，跟你這個殺人兇手有關系嗎？”葉霆雲說：“你就算能染指拆遷款，也只能盯著我爸家裏那些房子和地，我媽的房子和地，還輪不到給你。”
這件事的發展，是葉佳妮沒能預料到的，她是想過讓哥哥來挑明這件事，但至少應該是在準備充足的情況，恐怕憑哥哥的這兩句，爸爸和許莉不會輕易把拆遷款讓出來。
思量間，心底已經是有了主意，她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，佯裝是要找藥，其實是拿手機去打電話，打了好友賀蘭家附近小賣部的電話。
“陳阿姨，是我佳妮，能不能請你叫賀蘭和她的爸爸媽媽聽電話？”
“啊，是佳妮啊，你等會啊，”小賣部阿姨去喊人。
佳妮去找賀蘭玩，經常在賀蘭家樓下的小賣部買零食，看電視，跟小賣部阿姨很熟。
“佳妮？怎麽了？”賀蘭接了電話，奇怪地問：“你那天回去也不跟我說一聲，這幾天也不來找我玩。”
“小蘭，我想請你媽媽接電話，讓他們幫我一個忙。”
賀蘭媽媽羅珊接了電話，“佳妮，怎麽了？”
“羅珊阿姨，你認識你們村的張菁菁嗎？”
“對，她的丈夫叫羅盛。”
“是生了四個兒子的那家，最小的兩個兒子還是雙胞胎，跟我和賀蘭差不多大。”
“張菁菁是我的姨媽，她跟我媽媽是表姐妹，我們家現在出了一點事情，我想請我姨媽一家來幫忙，但是我現在脫不開身。”葉佳妮掉了眼淚，在電話裏哭了起來。
“我哥被他們逼瘋了，我爸動了手，用凳子把我哥的頭都砸出了血。”
“我繼母許莉，她害死了我媽，她早就跟我爸勾搭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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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霆雲，你瘋啦！快撒手。”葉豪天第一反應就是去扯兒子的手，但葉霆雲力氣大，他竟不能撼動一點。
“救……命！”許莉不能呼吸，她努力吐出兩個字，臉一下變得青紫起來，她的眼底閃過懼色，葉霆雲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！
“松手！”葉豪天被逼得沒有辦法，只能下狠手，拿起地上的凳子就狠狠地砸在了葉霆雲的腦袋上。
鮮血從葉霆雲的額頭流出，他身體一晃，松開了掐著許莉的手。
“哥。”葉佳妮連忙伸手去扶大哥，滿眼不敢相信地看爸爸，爸爸竟然用凳子砸哥腦袋。
頭部那樣脆弱，萬一砸死了怎麽辦？且不說，流血了，恐怕傷得不輕。
“咳咳……”許莉劇烈地咳嗽，好不容易地喘過氣來，葉霆雲竟然想掐死他！意識到這點後，她完全撕破臉面，破口大罵：“葉霆雲，我叼你老母！你個有娘生，沒娘養的畜生。”
葉霆雲腦子還是暈的，反應不過來，葉佳妮聽到對方罵自己的媽媽，怒從心中來，拿起桌子上的水，嘩啦地一下，全潑在了許莉的身上，“我不許你罵我媽。”
許莉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身，一抹臉上的水，不敢置信地瞪著葉佳妮，“你個小白眼狼，我養大你，你居然這麽對我？”
“你怎麽養我了？寵著你的親生女兒，拿我當出氣筒？”葉佳妮扶著哥哥坐下，從家裏的急救箱裏拿出藥來，先給葉霆雲止血。
顯然這樣突然撕破了臉，是在她的意料之外，但葉佳妮完全不在怕的，現在街坊鄰居都在門外看熱鬧，這是撕破許莉的最佳時候。
“你個死丫頭，你血口噴人？我怎麽拿你當出氣筒了？我疼你勝過我的親生女兒。每回家裏有什麽好吃的，好用的，還有漂亮的衣服，我不都是先緊著你？”許莉看著圍在外面的街坊鄰居，趕緊抹眼淚裝可憐。
她擡起雙手，作勢像在抱著嬰兒，“那時我剛到你家來，你還那麽小，不過兩個月大，還在吃奶，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你長大。我不求你孝順我，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想我。”
葉霆雲坐在不動，讓妹妹葉佳妮替自己包紮頭上的傷口，聽到繼母許莉的話，掀著眼皮子看過來，“如果不是你害死我媽，我妹妹也用不著你來帶。”
此話一出，震驚四鄰。
許莉：“你胡說八道什麽？我什麽時候害死你媽了？”
葉豪天黑沈著一張臉，“霆雲，飯可以亂吃，話可不能亂講。”
葉霆雲看著父親，嗤笑了一聲，“以為我那個時候年紀小，不記事是嗎？我可記得清清楚楚，我媽死的那天，她大著肚子，拉著只有七歲的我去尋你——”
“你住嘴！”葉豪天喝止。
許莉臉色煞白，眼神不住地往外瞟，斷不可能讓外面的街坊鄰居聽到這些話，便立即捂臉痛哭起來，“葉小子，你莫要再汙蔑我，你就算再不喜歡我這個繼母，也不要說這些話，將我往死路裏逼啊！”
“我自問待你也算可以了，你怎麽這麽害我？”
“那你就去死啊！正好還我媽一條命！”葉霆雲將藏在心底十六年的恨意傾瀉而出，“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，趁著我媽懷孕，勾搭我爸，害得她看見你們偷情，情緒激動之下早產，難產而死。你們這對奸夫□□！”
“葉霆雲！你閉嘴！”葉豪天暴怒，擡手重重地扇了葉霆雲一巴掌，扇得踉蹌地向地上倒去。
“哥。”葉佳妮伸手去扶，她腦子裏嗡嗡的，被哥哥突然爆出的真相狠狠地重擊了一下腦袋。
作為已經活過一輩子的人，她竟然完全不知道此事，不知道自己的親媽，是被這個偽善的後媽給害死的。
想起上一輩子，她拼命地去討好許莉，但許莉就是厭惡她，算計她，恨不得把她踩進泥裏。
還以為是許莉生性就壞的原因，沒想到除了這個以外，其中還有這樣一層原因。
“你打死我，也不能掩蓋我說的事實！”葉豪天恨恨地說：“你們兩個一起害死了我媽！”
外面的街坊鄰居嘩然一片，個個議論紛紛。
“哎呀呀！我這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大消息，葉豪天和許莉竟然早就偷偷勾搭到一起了。”
“沒想到葉晴難產是因為看到自己丈夫在外面偷情，可惜了，那孩子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啊。”蔣嬤嬤說。
良嬸：“我說呢，當初阿晴沒了才兩三個月，我就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了，才過半年，就領了證，原來早就勾搭在一起了。”
“那可真夠惡毒了！嘖，面上倒裝得好。”
“可憐這兩孩子了，這麽些年來，一直生活在害死自己親媽的人手裏，日子恐怕不好過。”
“要真的好過，霆雲這小子會不去念大學？”羅曉薇媽媽恰好在這邊竄門，也忍不住說上一句，“當初念高中，他的成績可比我們家曉薇好呢，高考成績都比我家曉薇高十幾分，沒沒去念大學，反而跑出去打工，好幾年都沒回。現在想想，肯定是許莉這婆娘搞了事。”
“嘖，不是顯而易見的嗎？放眼我們村哪家拆了欠，得了賠償款，不是緊著搞好自己小孩的生活？又是給買房買車，又是打款給小孩。你們看看葉豪天，嘖嘖，兒子帶回來女朋友，不過才要二十萬彩禮，就死摳著不給，害得自己兒子的小孩都被打了。”
“是啊，雖然二十萬不少，但我家那小子要給我帶一個漂亮的兒媳婦回來，肚子裏還揣一個，我保證立馬掏二十萬，還給房給車。天知道我想抱孫子孫女想多久了，偏偏我家那小子就不肯娶老婆。”
……
葉豪天臉色鐵青，“你胡說八道什麽？你那時候年紀小，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什麽情況？我跟你許莉阿姨，那時候根本沒有在一起。那時候她老公車禍死了，沒有得到賠償金，生活難以為繼，而且肚子還懷著孩子，我不過是看她日子過的難，幫襯她一下而已，並不是你說的有什麽私情！”
“沒有私情？那會抱著躺在床上？”葉霆雲冷笑。
葉豪天很憋悶，事實是對的，但也不是對的，“那是你許莉阿姨不小心摔倒，我扶她一把而已，並不是你想的那樣。你跟你媽媽都誤會了。”
“你別管我誤會還是沒誤會。”葉霆雲說：“總而言之，因為你們，我媽才會難產而死，是你們害得我跟妹妹沒有媽媽。”
葉豪天說：“我已經盡量補償你和佳妮了。”
“我跟妹妹不用你們補償，如果你真的絕對愧對我和妹妹，那就把我媽的遺產全部給我和妹妹。”葉霆雲說。
“什麽遺產？”葉豪天沒反應過來。
“少裝蒜了。”葉霆雲說：“我媽是獨生女，她從姥姥他們那裏繼承了一套老洋房和一百畝的地，你覺得這些房子和地拆遷的錢，不該算我媽媽的，不該給她的親生孩子繼承？”
葉豪天噎住，他從未想過此事，只覺得既然是家裏拆遷的錢，那就該他來主導，他說給誰就給誰，他說給多少，就給多少。
沒想到兒子葉霆雲竟會提出繼承這件事。
“你別想打那些拆遷款的主意！”許莉急了，“我說你今天跟吃錯藥了一樣，原來是有這樣的用心，是沖著那些拆遷款來的。”
“我媽的房子和地，跟你這個殺人兇手有關系嗎？”葉霆雲說：“你就算能染指拆遷款，也只能盯著我爸家裏那些房子和地，我媽的房子和地，還輪不到給你。”
這件事的發展，是葉佳妮沒能預料到的，她是想過讓哥哥來挑明這件事，但至少應該是在準備充足的情況，恐怕憑哥哥的這兩句，爸爸和許莉不會輕易把拆遷款讓出來。
思量間，心底已經是有了主意，她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，佯裝是要找藥，其實是拿手機去打電話，打了好友賀蘭家附近小賣部的電話。
“陳阿姨，是我佳妮，能不能請你叫賀蘭和她的爸爸媽媽聽電話？”
“啊，是佳妮啊，你等會啊，”小賣部阿姨去喊人。
佳妮去找賀蘭玩，經常在賀蘭家樓下的小賣部買零食，看電視，跟小賣部阿姨很熟。
“佳妮？怎麽了？”賀蘭接了電話，奇怪地問：“你那天回去也不跟我說一聲，這幾天也不來找我玩。”
“小蘭，我想請你媽媽接電話，讓他們幫我一個忙。”
賀蘭媽媽羅珊接了電話，“佳妮，怎麽了？”
“羅珊阿姨，你認識你們村的張菁菁嗎？”
“對，她的丈夫叫羅盛。”
“是生了四個兒子的那家，最小的兩個兒子還是雙胞胎，跟我和賀蘭差不多大。”
“張菁菁是我的姨媽，她跟我媽媽是表姐妹，我們家現在出了一點事情，我想請我姨媽一家來幫忙，但是我現在脫不開身。”葉佳妮掉了眼淚，在電話裏哭了起來。
“我哥被他們逼瘋了，我爸動了手，用凳子把我哥的頭都砸出了血。”
“我繼母許莉，她害死了我媽，她早就跟我爸勾搭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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